2007/9/17

我以為我可以

在國外時,躺在空盪盪的雙人床上,會想起學長,思念像絲像繭,圍繞在我身旁,看不透、釐不清,距離不但沒有讓我思念更淡薄,反而更強烈。回國之後,躺在自己的雙人床,旁邊依然空缺待補,思念的絲卻沒有那樣密實,彷彿僅是薄紗一層。我見得到模糊的景色,那不是盲目的幻想,而是矇矓的海市蜃樓。

眷戀在回國後理性的思考下漸漸淡化,隨著互動頻率的降低,話題的減少,交集若有似無。而當我正感到我與他之間的距離正不斷拉遠之際,突如其來的微笑表情如同強心針般振奮我的精神,然而隨後發現學長原來這微笑是因為需要幫忙而發出的呼喚,冰水當頭澆下,我再度陷入"我只是好用的工具,有事才有人找"的悲哀想法之中。

也好,或許用負面情緒可以淡化盲目的迷戀,儘管你要先承受低潮的衝擊。

然而一個來自朋友的意外邀約,與我的衝動竟又撞出火花,漣漪效應把我的漸淡的迷戀昇華至更深的層次,迷惑與不捨也同步躍進。我以為我可以慢慢將你放手,卻意外地淪陷到更深的泥綽。

那天的淺灰黑雲層遮著天空,傷心的猶如隨時都會落淚。高鐵高速而平穩的奔馳,我心不在焉的看著手上的書,清楚印刷的字卻模糊不清的難以聚焦,倦意扯著眼皮。小盹之後,不消片刻,高鐵已抵目的地。走出車廂,出了閘門,坐上公車,來到我回國後一直很想來一趟的地方。

一通電話不小心吵醒了睡眠中的學長,儘管他說沒有關係,我還是臉上寫滿了不好意思。學長那時睡眼惺忪的樣子與說話的語調有另外一種味道,此外他曬黑了些,看起來更加健康陽光。突然有種想抱住他的渴望,卻不敢轉化成實際的行動。

或許是我多心?有位學弟似乎並不高興我的來訪。

晚餐(對其他人而言或許算是宵夜...)在熱騰騰的鍋中煮沸,一大群的朋友喧鬧著,卻不影響我的好心情。一條鬥魚的意外來訪,更添這頓晚餐不少驚喜。黝黑精實,我看著他不禁微微笑了一笑,他喚回了一些有趣的記憶。夜,吞雲吐霧,菸斗的煙。晚上疲倦的我在床上昏昏睡去,悶熱的房間吹入微涼的風,窗外的月映著複雜難明的心情,汗流浹背。

早早醒來,送走一位朋友後,與學長獨處一段時光,複習熟悉的咖啡香味、胡亂閒聊。他心血來潮秀了幾張近來去戲水的照片,令我臉紅心跳,因為從沒仔細看過赤裸著上半身的學長。本想只能飽飽眼福,畢竟不好直說想要那些照片。沒想到出現適當的空檔,我趁機迅速複製封裝其中三張重點照片,傳送至網路硬碟後抹去複製痕跡。成功時心臟快到差點喘不過氣,內心欣喜若狂,卻也有竊取的罪惡感。

後來學長離開一陣,之前那一位我以為並不高興我來訪的學弟正巧進來,我竟然與他聊起天來。事實證明果然只是我多心,因為我們之間的對談相當愉快。我們聊到了學長,他提到他也很喜歡學長,不過是喜歡學長的獨特個性與待人處事,而不是我對學長那種不一樣的喜歡。我想我了解。

中午,我、學弟與學長一起吃了頓飯。三個人走在一起,我總是跟在後頭,瞧著學長的背影。很想留下學長的背影,卻沒有相機與適當的時機。一路上我鮮少說話,靜靜地享受著那段時光。

下午學長騎摩托車載著我去轉了轉。我故意扶著學長的肩膀坐上摩托車,而當機車在路上奔馳,我則從身後注意他的後頸與偷瞄他略微修長的手指,並偷嗅他散發出的味道,這些偷偷摸摸的動作讓我覺得很幸福,還不小心引發些微生理反應。

要離開前,又更意外的讓我有機會按摩到學長的肩膀,還摸到他的臂肌,認識學長到現在,這還是破天荒第一遭。學長還說,最近他可能會有個計畫中的行程,到時或許會拜訪我家並且借住一夜,當下心中想的是到時該不該跟學長睡同一張床?

就是因為發生這些事情,本來已經漸漸慘淡的迷戀瞬間止跌回升破表。

我以為我可以,但是依目前的狀況來說,看來還不行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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